又是另一個從天亮下到天黑的雨天,路上的水窪多了一個又一個。
從挂滿雨滴的窗口望出去,朦朧一片,只是偶爾經過一閃而過的車子。車燈和路上一根根佇立的霓虹燈何其相似,時而閃過我的臉,之後再呈現一片無光彩。
聽著黃立行的《無神論》,音樂貼得耳朵很近,那是一種很自我的感覺。儘管豎起耳朵,還是聽不見外面的聲音,每個過路人都像在演默劇一樣,而我只是這個世界的其中一名過客,看著人們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容易低溫的雙手總是在冷空氣裡特別需要握住一點什麽。穿了一件沒有口袋的衣服,我的雙手只能放在膝上與冷空氣接觸。身體微斜靠著窗口,沒有一絲疲倦的下班心情全拜雨天所賜,大雨過後的蒙蒙細雨,氣溫剛剛好。我的思緒一直放空地望著窗外,窗外的雨景時而看得見;時而看不見,像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有時候當我們和一些人靠得太近的時候,開心或不開心往往會讓人看不清楚這段距離或許殘存的瑕疵或完美;有時候距離遠了,不清楚的反而變得清楚。這樣想一想,我一直沒有排斥與誰之間該有的距離。
有些人即使耽誤了多久沒有見面,心裏依然常常會惦記這個人,這樣的距離不遠;有些人即使經常見了面,只要沉默變成唯一的話題的時候,這樣的距離最遠,也最可悲。因此,想念很久沒有見面的朋友時,我只會僅僅想念,沒有行動。不知道他們是否也和我有著一樣的默契,我們也不會刻意約見面,也許見了面就會破壞本來因爲距離而帶來的美麗遐想。。。。。。
下車了,踩在雨中亮白色的低跟鞋,小心翼翼地保護十只腳趾。我盡量走得快,但盡量不讓雨水濺濕亮白色的鞋子,天知道我常在雨天才特別想穿白色的衣物外出。
雨後來終於停了,收傘時才發現傘上一點水滴也沒有,剛才的我一定瞎透了,撐著傘走了那麽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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