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

望著窗口的反映，
我們之間的距離不到兩公分。
空氣不算壓迫，
但我手心和臉頰好像開始冒汗了。
我拼命看著窗外千篇一律的風景，
仿佛發現什麽新事物似的目不轉睛。
重点是，
我發現了你也同樣發現了和我一樣的事情，
那種不自然的神態，
我們好像愈想掩飾，愈顯得不自然。

這樣的不期而遇總是讓我想起迷路的從前，
爲了了解另一個人的突發改變而企圖去接觸另一個人和他神聖的信仰。
後來的後來，
我終於了解，原來，不愛了才是關鍵。

也許你曾經也有過這樣的經驗：
遇見了一個久違的朋友，
屬於那種灰色地帶的朋友。
你知道當你們第一次巧遇以後沒有打招呼，
下一次、下一次，甚至再接下來第N次的遇見，
你們也不會打招呼。
你們只能假裝彼此只是這個城市陌生的路人，
即使眼神不小心交錯了一下，
你們會很快地轉移視線，
然後再假裝忙些有的、沒的。


這樣的惡性循環，
也許會一直一直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