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欲言又止的瞬間,我無法猜測站在咫尺之外的你是否帶著如釋重負的心情。彼此靜默了一分鐘後,看透你無法啓齒的眼神,眼淚決隄,跟著轉身離開。這突兀的消息讓彼此再也無法多說一個字,當下解釋不了的話,以後再也找不到適當的開場白。
看著牽著你的手的她,從前的她也站在我的位置靜觀其變。不同的是,她從前是你的朋友,而我此時此刻已無法再與你有多一點交集。努力避開你可能出現的地方,悲傷如潮水般來了又退,日復一日,徘徊回憶邊緣。偶爾某某不經意提起你的消息,躺在心裏的空洞仿佛被彌補了一點又一點。
那個冬天下旬,聽説你又恢復單身的日子。當我再遇上她時,我們處於同一位置,看她眷戀的臉龐,我突然能夠感同身受,她所經歷的情緒掙扎,眼中閃過多少猶豫,内心曾經歷多少質疑,連微笑都變得沉重。因爲這樣,原不原諒從疑問句變成了陳述句。
要用盡多少方式才能從你的身上聞不到悲傷的氣味,然後坦然地跟你站著、笑著、聊著,用熟悉的擁抱方式告別從前。最後一次擁抱的力度,聽説你也困擾過一陣子,但還是無疾而終。於是,在遇見下一個人以前,先畫下休止符,直到你的臉在記憶中變得越來越模糊,我才能跟著人生的腳本好好地跟你再度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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